《追风筝的人》- [美] 卡勒德·胡赛尼

来源:互联网 发布:淘宝水星家纺怎么样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6/11 18:59

美句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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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千千万万遍 (最经典的就是这句了)

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己爬上来。

被真相伤害总比被谎言欺骗的好。

得到了再失去,总是比从来就没有得到更伤人。

罪行只有一种,那就是盗窃。当你杀害一个人,你偷走一条性命,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公平的权利。

我不记得那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我只知道记忆与我同在,将美好的往事完美的浓缩起来,如同一笔浓墨重彩,涂抹在我们那已经变得灰白单调的生活画布上。

这里,有你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我跟荷麦拉对抗着整个世界……到了最后这个世界总是胜利者……

当罪恶导致善行,那就是最大的救赎.

我追,一个成年人在一群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

我走出索拉博的房间,心下寻思,是否宽恕就这样萌生?它并非随着神灵显身的玄妙而来,而是痛苦在经过一番收拾之后,终于打点完毕,在深夜悄然退去,催生了它.

哈桑,你要让我拿你怎么办……哈桑……

最终历史不会改变,宗教也是.他是什叶派,我是逊尼派,他是哈扎拉人,我是普什图人.

但我会迎接它,张开双臂。因为每逢春天到来,它总是每次融化一片雪花。而也许我刚刚看到的,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
我追。一个成年人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风拂过我的脸庞,我唇上挂着一个像潘杰希尔峡谷那样大大的微笑。
我追。

阿米尔和哈桑,喀布尔的苏丹.

在阿富汗,有很多儿童,却没有童年

成为被注目而不仅仅被看到,被聆听而不仅仅被听到

人们说同一个胸脯喂大的人就是兄弟.你知道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风筝,不管那意味着什么,让我们勇敢地去追(译者的话)

战争,让父亲成为了稀缺物品

战争不会使高尚的情操消失,人们甚至比和平时期更需要它

他知道我看到了小巷里面的一切,知道我站在那儿,袖手旁观。他明知道我背叛了他,然而还是救了我。那一刻我爱上了他,爱他胜过爱任何人,我只想告诉他们,我就是草丛里面的毒蛇,湖底的鬼怪。

哈桑跟我喝过同样的乳汁.我们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同一片草坪上迈出第一步.还有.在同一屋顶下.我们说出第一个字.我说的是“爸爸”
他说的是”阿米尔”.我的名字.

没有良心、没有美德的人不会痛苦

孩子们就是这样对付恐惧……他们睡觉……

生命如同火车,请上车!

在美国,甚至连苍蝇都在赶时间

毕竟生活并非印度电影。阿富汗人总喜欢说:生活总会继续。他们不关心开始或结束,成功或失败,危在旦夕或柳暗花明,只顾像游牧部落那样风尘仆仆地缓缓前进

安拉保佑”我辉映,虽然这句”安拉保佑”从我嘴里说出来有些口不由心.哈桑就是这样,他真纯洁的该死,跟他在一起,你永远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天气暖和,阳光灿烂,湖水像镜子一样清澈。
但是没有人游泳,因为他们说湖里有个鬼怪。
它在湖底潜伏着,等待着。

如果说索拉博很安静是错误的。
安静是祥和,是平静,是降下生命音量的旋钮。
沉默是把那个按钮关掉,把它旋下,全部旋掉

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

那时我才明白,在美国,你不能透露电影的结局,要不然你会被谴责,还得为糟蹋了结局的罪行致上万分歉意。

在阿富汗,结局才是最重要的。每逢哈桑和我在索拉博电影院看完印度片回家,阿里、拉辛汗、爸爸或者爸爸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各种远房亲戚在那所房子进进出出——想知道的只有这些:电影里面那个姑娘找到幸福了吗?电影里面那个家伙胜利的实现了他的梦想吗?还是失败了,郁郁而终?

当他们准备剥夺你某种东西的时候,才会让你感到这么快乐

而我假装没有听到他喉咙的哽咽。就像我假装没有看到他裤子后面深色的污渍一样。也假装没有看到从他双腿之间滴下的血滴,它们滴下来,将雪地染成黑色。

很多时候,人不能只随着自己的思想.,就像比如说,妓女不能有了性欲才去接客.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谅起了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我自己说。然后我转过身,我追。

时间很贪婪——有时候,他会独自吞噬所有的细节

爸爸常说,甚至连伤害坏人也是不对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好的,还因为坏人有时也会变好

我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万丈深渊,拼命想抓住树枝和荆棘的藤蔓,却什么也没拉到

“我骗过你吗,阿米尔少爷?”
刹那间我决定跟他开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会骗我吗?”
“我宁愿吃泥巴也不骗你。”他带着愤愤的表情说。
“真的吗?你会那样做?”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做什么?”
“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我说。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
“如果你要求,我会的。”
“你是否会让我这么做。你会吗,阿米尔少爷?”
我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别傻了,哈桑,你知道我不会的。”
哈桑报我以微笑,不过他并非强颜欢笑。“我知道。”他说。这就是那些一诺千金的人的作风,以为别人也和他们一样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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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总是在奉献的羔羊,我们会有意无意地推动它走向这样一个结局:彻底为自己献身。否则,便只有我们为它献身,因为它此前的奉献是如此之重,我们已无法承担。
所以,在小说、电影和电视中,我们常看到这样的局面——勇于献身者,最后的结局常是彻底献身。

在我看来,第一流的小说必须具备一个特质:情感的真实。
具备这一特质后,一部小说的情节不管多曲折、奇幻甚至荒诞,读起来都不会有堵塞感。
因而,钱钟书的《围城》未被我列入第一流的小说,因为小说中一些关键情节的推进缺乏情感的真实,譬如“局部的真理”勾引方鸿渐、唐晓芙爱上方鸿渐和方鸿渐爱上孙柔嘉,这几个情节中的情感描绘都缺乏真实感,让我觉得相当突兀。
相比之下,美裔阿富汗人卡德勒·胡塞尼的《追风筝的人》就具备“情感的真实”这一特质。
这部小说讲的是两个阿富汗少年的故事,阿米尔是少爷,而小他一岁的、天生便是兔唇的哈桑是仆人,他们都失去了妈妈,阿米尔的妈妈生阿米尔时死于难产,哈桑的妈妈则在哈桑出生几天后跟一群江湖艺人私奔了。这两个男孩吃一个奶妈的奶长大,拥有似乎牢不可破的情谊。然而,当哈桑为捍卫阿米尔的荣誉而被人凌辱时,阿米尔却选择了逃避。不仅如此,阿米尔还设计将哈桑驱逐出自己家门。后来,已移居美国并成为知名小说家的阿米尔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是阿米尔父亲的好友拉辛汗,他说哈桑已死,他要阿米尔回阿富汗,要他将哈桑的儿子索拉博从战乱中的阿富汗带出来,不仅是因为他以前辜负了哈桑,还因为哈桑是阿米尔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在胡塞尼的这部小说中,高潮一个接一个,但不管情节多么令人震惊,它们似乎都是可信的,因为伴随着的细致的心理描写会令你感觉到这一切的发生仿佛都是必然。
例如,小说末尾的一个高潮——11岁的索拉博的自杀,看似离奇,但假若你沉到索拉博的世界里,站在他的角度上,想象你便是他,那时你会明白,自杀是这个遭受了太多磨难的小男孩再自然不过的选择。

【忠诚的爱——你就要甘愿做我的炮灰】
决定为《追风筝的人》写一篇书评前,我在豆瓣网上读了大量书评,看到了大多数书评都在赞誉哈桑的单纯、忠诚、纯良和正直。
或许,许多人会感动于小说第一页的一句话——“哈桑从未拒绝我任何事情。”
听上去,这是多么忠诚的爱。
然而,当我读到这句话时,却痛苦起来,我讨厌这个句子,以及这个句子中对哈桑这种情感的赞誉。
因为,这让我想起最近常在我脑海盘旋的一个词汇——爱的炮灰。有时,我们会甘愿做一个人的炮灰,觉得那样才有爱一个人的感觉;有时,我们会要求别人做自己的炮灰,以此来证明这个人的确爱自己。
当阿米尔——抑或作者——在怀念“哈桑从未拒绝我任何事情”时,其实就是在渴望哈桑做自己的炮灰。
阿米尔少年时的确有这样的渴望,他和哈桑有过以下一段对话:
“我(哈桑)宁愿吃泥巴也不骗你。”
“真的吗?你会那样做?”
“做什么?”
“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
“如果你要求,我会的。不过我怀疑,你是否会让我这么做。你会吗,阿米尔少爷?”
哈桑的反问令阿米尔尴尬,他宁愿自己没有质疑哈桑的忠诚。然而,哈桑不久后还是做了炮灰。
那是阿米尔12岁哈桑11岁时,他们参加喀布尔的风筝大赛,这个大赛比的不是谁的风筝飞得更高更漂亮,而是比谁的风筝能摧毁别人的风筝,最后的唯一幸存者便是胜利者,但这不是最大的荣耀,最大的荣耀是要追到最后一个被割断的风筝。
这一次,阿米尔的风筝是最后的幸存者,而哈桑也追到了最后一个被割断的蓝风筝。阿米尔无比渴望得到这个风筝,因为他最大的愿望是得到父亲的爱,他认为这个蓝风筝是他打开父亲心扉的一把钥匙。
哈桑知道阿米尔的愿望,为了捍卫这个蓝风筝,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也想得到这个蓝风筝的坏小子阿塞夫和他的党羽鸡奸,这是阿富汗男人最大的羞辱。这时,阿米尔就躲在旁边观看,孱弱的他没胆量阻止阿塞夫的暴行,也不情愿跳出来让哈桑把那个蓝风筝让给阿塞夫。
于是,哈桑就沦为了阿米尔的炮灰,他付出了鲜血、创伤和荣誉,而换取的只是阿米尔与爸爸亲近的愿望得以实现。
阿米尔明白自己的心理,他知道胆量是一个问题,但更大的问题是,他的确在想:
为了赢回爸爸,也许哈桑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是我必须宰割的羔羊。
哈桑知道,阿米尔看到了他被凌辱而未伸出援手,但他还是选择一如既往对阿米尔奉献他自己。
所以,当阿米尔栽赃哈桑,造成哈桑偷了他的财物的假象时,他捍卫了阿米尔的荣誉,对阿米尔的爸爸说,这是他干的。
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是在做阿米尔的炮灰。当时,他被拉辛汗叫回来一起照料阿米尔的豪宅,但塔利班官员看中了这栋豪宅,并要哈桑搬出去,哈桑极力反对,结果他和妻子被塔利班枪杀。
做阿米尔的炮灰,这主要还是哈桑自己的选择。
对此,我的理解是,我们爱一个人,多是爱自己在这个人身上的付出。如果自己在这个人身上的付出越多,我们对这个人就越在乎,最终会达到这样一个境界——“我甘愿为他去死”。
或许,喜爱《追风筝的人》的一些读者会对我这种分析感到愤怒,觉得我并不理解这样一种伟大的情感,但通过哈桑的儿子索拉博的言语,我们会看到,导致这种奉献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深深的恐惧。

【他为什么甘愿去做炮灰?】
当知道了哈桑是自己的弟弟后,阿米尔去了喀布尔,从已成为塔利班官员的阿塞夫的手中将索拉博带回了巴基斯坦,而代价是险些被阿塞夫打死,如若不是索拉博用弹弓将阿塞夫打成独眼龙的话。
在巴基斯坦,阿米尔求索拉博跟他一起去美国。索拉博一开始没答应,并说出了他的担忧:“要是你厌倦我怎么办?要是你妻子不喜欢我怎么办?”除了阿米尔,幼小的索拉博已没有其他亲人,这时,他作为一个孩子产生这样的担忧不难理解。
不过,在我看来,这更像是索拉博在替父亲说出他的心声。原来,哈桑之所以做炮灰,为了阿米尔的一个蓝风筝而被凌辱,为了阿米尔的豪宅而和妻子一起被枪杀,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他担心阿米尔会厌倦自己,会不喜欢自己。
这就很像一些家庭,那些最不受宠的孩子,反而常是最“孝顺”的孩子,他们在成年后为了得到父母的欢心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以至于严重忽略自己的配偶和孩子的幸福。
绝大多数孩子学会说的第一个词汇是“妈妈”,而哈桑说出的第一个词汇却是“阿米尔”。这个细节的直观理解是,哈桑将阿米尔视为最亲近的人,象征性的理解则是,阿米尔是哈桑的“心理妈妈”。
所有的孩子都渴望获得“心理妈妈”的爱,为了达到这一点,他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哈桑不例外,阿米尔也不例外。阿米尔说出的第一个词汇是“爸爸”,那么爸爸就是他的“心理妈妈”,为了获得他的爱,阿米尔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并最终不惜将哈桑牺牲。
阿米尔渴望哈桑做他的炮灰,哈桑则主动愿意做阿米尔的炮灰。
然而,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另一个人做炮灰。
因为,奉献者的生命重量会压得接受奉献者喘不过气来,后者会发现,除非他给以同等分量或更多的回报,否则他心中总会有歉疚。
或许,亏欠感是我们最不愿意有的一种心理,而如何处理亏欠感便成了左右我们人生道路的一个关键。
哈桑是阿米尔的爸爸和仆人阿里——其实她和阿米尔的爸爸也是自幼一起长大,也是情同手足的妻子偷情而来的私生子,他无法公开承认哈桑是自己的儿子,这令他心怀歉疚。为了弥补这种歉疚,他的办法是用他的财富和力量慷慨补偿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对此,拉辛汗形容说:“当恶行导致善行,那就是真正的获救。”
这是少数人处理歉疚的办法,尽管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这仍然称得上是勇者的道路,而更多人的办法是阿米尔的道路——贬低或逃避自己亏欠的人。
当躲着看哈桑被阿塞夫凌辱时,阿米尔一时成了“种族主义者”,他先是觉得为了用蓝风筝赢取父亲的爱,牺牲哈桑是必须的,接下来,当心中出现一刹那的犹豫时,他对自己说“他只是个哈扎拉人(阿米尔是普什图族人,很多普什图族人对哈扎拉族人有歧视)”,这就是贬低。通过贬低奉献者的生命价值,接受奉献者的愧疚感降低了。
这种贬低心理是很常见的,我们既可以在文艺作品中,也可以在自己生活中发现这样的故事——那些只付出不索取的人,他们很少会得到接受他们帮助的人的尊敬,甚至一些人对恩人的仇恨胜于对其他所有人的仇恨。
有些人的愧疚感会彻底丧失,于是一切人均被他们贬低为炮灰。阿塞夫便是这样的人,他没有底线地凌辱一切弱者,因为他的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是人,其他人都不存在。
阿米尔知道,自己身上有阿塞夫的影子,所以他梦见阿塞夫对他说:你和哈桑吃一个人的奶长大,但你和我是兄弟。
不过,阿米尔毕竟不是阿塞夫,他无法逃脱愧疚感的折磨,这种愧疚感显示他仍然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我向来只为一个读者写作:我自己”】
可惜,除了贬低外,阿米尔还选择了逃避。因无法面对哈桑,他栽赃哈桑偷了他的钱财和手表,而终于导致哈桑离开他的家。
但他越贬低、越逃避,他的歉疚感就越重。因为这歉疚感不在别处,恰恰在他心中。
所以,他最后又回到喀布尔,要将哈桑的儿子索拉博救出阿富汗。
所以,当阿塞夫将他打得死去活来时,他哈哈大笑。
这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罪人,因而渴望被惩罚。他曾渴望被哈桑惩罚,但哈桑只会继续付出,而不会表达愤怒。但他终于在阿塞夫这里得到他渴望已久的惩罚。于是,当肋骨一根接一根被阿塞夫打断时,当上唇被打裂,其位置和哈桑的兔唇一样时,他心里畅快至极,并感慨:
我体无完肤,但心病已愈。终于痊愈了,我大笑。
回到巴基斯坦后,阿米尔终于令索拉博放下疑虑,答应和他去美国,而阿米尔说“我保证”。
但是,当发现困难重重后,阿米尔一时忘记了“我保证”这句话,想劝索拉博留在巴基斯坦的孤儿院一段时间,这时他忘了,进入孤儿院后的那段历史是索拉博最不堪回首的日子。
于是,不愿意再重温噩梦的索拉博选择了自杀。此后,尽管被救了回来,但他却陷入了奇特的自闭状态。
命运先使得阿里成为阿米尔父亲的炮灰,命运又使得哈桑成了阿米尔的炮灰,这双重的罪恶加在一起,使得阿米尔终于得以报应。内疚是他的报应,被阿塞夫打成兔唇是他的报应,他的妻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却无法怀孕也是报应。
现在,作为轮回的一部分,阿米尔必须去做索拉博的炮灰,他必须以哈桑对待他的态度对待索拉博,才可能使得索拉博一点点地走出自闭,那时才意味着阿米尔的终极获救。
胡塞尼的这部小说对情感的描绘如此深刻而真切,令我不由怀疑,这是一部自传。
这部小说的情感之真实,在我读过的小说中,我感觉只有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和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可以媲美,而《情人》则是一部不折不扣的自传小说,《挪威的森林》则被人怀疑是村上春树的真实经历。
不过,我将《追风筝的人》列为第一流的小说之列,不仅仅是因为它具备“情感的真实”,也是因为这部小说的构思非常巧妙。
前面提到,这部小说的高潮一个接一个,不断冲击读者的心灵。但用心的读者会发现,每一个高潮出现之前,作者都已经用隐喻和暗示的手法,预示了这些高潮的出现。
并且,除了出神入化的心理刻画外,小说的情境描写也别具一格,既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又具有鲜明的个人化,仔细阅读的时候,你可以感到好像一直是在以阿米尔的视角在看待这个世界。
此外,胡塞尼的笔触既细腻,又有洞烛人性后而产生的沉混有力感。
令人惊讶的是,这是胡塞尼的处女作。第一部出版的小说便如此优秀,胡塞尼是如何做到了这一点?
除了可能是自传的特殊原因外,在自序中,胡塞尼的一句话还给出了另一个答案——“我向来只为一个读者写作:我自己。”
据我所知,这是第一流的小说家、导演和艺术家的共同特点。譬如日本动画之王宫崎峻便说过有同样意思的话:
我从来不考虑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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