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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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沈荃一起避居萨丁岛的日子里，我会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沈兰的情景。
   　　
    那一年我19岁，刚刚高中毕业的暑假，我在镜子里面看着我自己，想象着将自己的头发和眉毛全部理光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最终发现难以想象，陷入未知的焦灼以后，我去了理发店，剃光了头发，并恳请理发师将我的眉毛也一起解决掉，在理发店的大镜子中，我看见理发师艰难的点点头，将刮刀伸向我的额部。
    这件事情导致的结果是我和妈妈大吵一架，然后我负气出走，在我离家出走的第三天，我在儿时的伙伴，亮亮的家里，遇见了18岁的沈兰。
    沈兰是海风的女人，海风是亮亮的兄弟。沈兰说：你的眉毛呢。我说：玩火的时候烧掉了，这叫火烧眉毛。沈兰说：这样子好可笑，我用眉笔帮你画上吧。我说：好啊。在沈兰给我画眉毛的时候，我低下头头，看见她衣领下白花花的质感的乳.房。我眼睛一晕，心中一惊。四下一看，其他人正在浑然不觉的看港片。你别动，小心画你个大花脸。沈兰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孩的乳.房。
    这个时候亮亮和李倩从床上爬下来，走进卫生间里面，传出哗哗的响声，我知道他们在一起洗澡。那么我也就知道李倩和亮亮是什么关系了。我在镜子里面看看沈兰给我画的眉毛，很威武的样子，于是我也爬上床，和沈兰，海风，一起看碟。
    就在我还没看明白片子的类型的时候，屏幕突然就停止了，VCD坏了。海风骂骂咧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低头弯腰的在电视前拨弄了半天，故障依旧。海风开始大声的叫亮亮出来修理，海风直起腰站在电视前面，从这卫生间的方向喊：亮亮，你那鸡.巴破电视又坏了，正他.妈.的看到劲头上呢，你别鸡.巴忙活了，快出来修修。卫生间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海风就生气了，来到响起水声的门前，咚咚咚的敲起门来，海风喊着：亮亮，你他.妈.的给我出来，你那破电视又鸡.巴坏了。咚咚咚。这个时候我看见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小缝，亮亮小心翼翼的从里面钻了出来，一块毛巾捂在他的下身，皱着眉头痛苦不堪的样子，遮掩下面的毛巾高高的被顶起一大片。亮亮有点气急败坏的说：操。老子正在里面给吹箫呢，看你这时候赶的。
    亮亮左手捂着毛巾，右手拨弄着VCD机器的光驱，海风站在一边，叉着腰，满脸认真的注意着亮亮的修理动作，几分钟以后，片子恢复正常。在此中间我别过头看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沈兰，发现她的脸蛋红得厉害。
    沈兰笑着问我有没有情史的时候，我想起了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在那个时候，亮亮去工厂上班了，海风和李倩去朋友家打牌了，而沈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什么地方都没去。所以在那天中午，整个房子里面，就剩下我和沈兰两个人，半躺在床上，看一个叫《七龙珠》的动画片。就在这个时候，沈兰突然问我：你有没有情史呢，说来听听。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因为那么大了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但是我想如实说的话难免会遭到她的嘲笑，就编造了一个爱情故事给她听，说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有过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可是后来得白血病死了，令我痛苦万分。沈兰听完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她安慰我说：那个女孩真命苦，不过要是知道你还那么牵挂她她也应该很高兴呢。我心想这个话题不宜深谈，否则难免露陷，附和一声就此沉默。在那个空档的时间里，我在思索沈兰发问时候的笑容，心想难道是自己光头光脸的个性吸引了她的兴趣。心跳的厉害，有点惴惴不安。我和沈兰同时摆出一副意兴盎然的看动画片的样子，在动画片里搞笑人物出场以后，我听到她还不时的发出哈哈的笑声，身体随之颤动，姿势更加后仰，诱人的曲线毕露无遗，我的小弟弟也随之勃起。
    我想，朋友妻，不可欺。我如果搞了沈兰是不是显得不仗义。但是转念一想，从小和我玩到大的朋友是亮亮，在我落魄的时候收留我的人也是他，和海风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我对李倩是绝对不敢动一点邪念的。这么一想，我开始有点安心了。
    这个时候，我和沈兰之间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好几分钟，她也不再冲着电视笑出声音来，盯着电视若有所思。我咽了一下口水，狠了一下心，说：沈兰，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沈兰眼睛眨动，微微扭过头，说：这样，不大好吧。
    我还是有一点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看起来她很温顺的样子，淡淡的香水味也在这个时候冲上我的鼻端，我不再多想，伸出右臂，一把把她揽了过来。
    VCD就在这个时候又坏了，电视机里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屏幕画面抽风一样一跳一跳的，我和沈兰在半拥半抱的姿态中僵持了一分钟，我发现，其实，拥女人在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于是我觉得亏得很，为自己承担的那么大的精神压力。我想，一不作，二不休，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脸埋在他的雪白的脖颈下。
    我感到沈兰的体温开始上升，呼吸也变得急促，但是她还是一声不吭，我的胆子就更加大起来。我的双手像面点师一般在她柔软的体表揉动，嘴唇在她的锁骨与胸膛之间游离，她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折腾了10来分钟以后感觉自己的力气流失的厉害，就不再乱动，双手从腰际将她紧紧箍紧，抬起头，对着她的嘴唇吸吮下去。
    最初仅仅是嘴唇的厮磨，她是半抿着嘴巴，我急不可待的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她闭上眼睛，把舌头送进了我的下腭，感觉上她的舌头比我凉一点，口水搅动起来，我们两人的身体都开始绷紧。
    但是同样的，没过几分钟我就对接吻失去了兴趣，这个时候我的小弟弟已经勃然大怒，我的脸扪住她的脸，我的手开始暗渡陈仓。
    沈兰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裤，外加一条细小的牛皮皮带，使我的手在她的髋部摸索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正当我撑起身体坐在她的腿上，准备解她的皮带的时候，她睁开眼睛，抓住了我的手腕。
    沈兰说：你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就让你弄。
    我说：什么事。
    沈兰说：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我一听她的这句话我就脑袋一晕，我说：我都来这里两天了，又不是突然出现在这张床上。
    沈兰说：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呆两天。
    这话问得我又是一楞，我想了想，说：那是因为我无家可归了。
    沈兰说：那你为什么会无家可归呢。
    我说：因为我和我的妈妈吵架了，我从家里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感到沈兰的小腿硌得我屁股疼，而我档下的山峰也已经坍塌，我有点颓丧，有点委屈的看着对面的沈兰，我斜靠在另一个床头，顺手把她的两只脚丫放在膝盖上玩弄。
    沈兰说：你是怎么和你的妈妈吵架的，我就是想听这个，你要是早一点说，我就不问那么多了。
    我开始陷入回忆之中，几天前我从理发店回到家里，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照镜子，仔细的端详自己剃光毛发的脑袋，我感到我的脑袋看起来非常的溜圆白净，这个时候我的妈妈正好下班回来，一眼就注意到我的变化，我看到她来不及换鞋就急冲冲的跑到我的跟前，伏下身子看我的脑袋，我的妈妈是一个轻度的近视眼，所以她眯着眼睛足足看了一分钟才看清楚我光滑的脑袋发生的变化，我的妈妈看完以后还伸出左手在我的脑袋上抚摸了几下，让我感觉非常的舒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妈妈尖利的詈骂声，她骂我是畜生，骂我不学好样，骂我丢她的人，还说生下我还不如拉一堆屎，就在我逃离客厅跑进自己的卧室的时候，她说出了一句让我惊心的话，她说我这个样子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我的，我听到这句话突然发火，抄起写字台边的一把椅子向她扔了过去，我的妈妈似乎早有准备，机警的一躲，毫发无伤的躲开了，椅子把客厅的木地板砸出一个坑，这个时候我的妈妈开始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在凄厉的骂我，让我觉得自己和她仇深似海，于是我也气得浑身发抖，一摔门就离开了家。
    我把这一些告诉了沈兰，说完以后，我想起妈妈的预言，她说我现在的样子没有一个女孩会喜欢，我就问沈兰说：你算不算是喜欢我呢。
    沈兰说：现在是回答你的问题呢，还是做爱？
    我说：先回答呀。
    沈兰说：我的意思是，两者只能选择一样。
    笑嘻嘻的看着我。
    然后说：你光秃秃的眉头皱起来的样子真好玩。
    我赶紧放下愁眉苦脸的表情，但是一时之间，我依然无法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