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水怪入古格--想念阿里阿刁

来源:互联网 发布:淘宝专业版收费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6/10 03:13

我到了阿里地区,我走进了西藏,我看到了班公错, 那绿色的池塘,如果我家后院有这么个池塘我会把自己格一下重装系统变成水陆两栖的绿毛水怪,我家没有后院,所以也没有这么个池塘,所以我到现在还只是个城市病人而没有长出绿毛。绿水三分之一荡着中国,三分之二漾着印度由东向西渐由淡水过度到咸水,在湖里我第一次看到了高原鲤科裂腹鱼——没有鳞只有厚厚的皮,在湖边我喝到了我的第一杯藏区的酥油茶——好浓好浓的酥油味道,藏区的味道?在湖的上空飞着成群的欧鸟,这被孟加拉湾暖气流温暖着的阿里高原是他们的家,路上几乎每个打尖的饭店都是四川人开的,红肿的皮肤和开裂的手,洋溢热情的脸和笑,昂贵的面条和滚热的水。
日土——三根电线杆一个喇叭山谷里的小镇,一条街长200米不到,街道两旁两排房子,一排有电,一排没有电,没有电的点蜡烛,有电的晚上10 点之后也要点蜡烛,让人郁闷的是这么小的地方也敢在地图上画那么大的圈圈中间还点了个黑点,害得我这个乡下出来的孩子白白期盼n久。我看到了ic卡电话,为了确定那不是装门面的我亲自用我的卡打了个电话,于是电话那边传来怒斥:为什么总是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哦哦我又忘记时差了,但是真的不应该睡得这么早嘛!据说日土距离狮泉河有130 千米,搓板路也就罢了,干燥的土石路一阵阵的尘土飞扬,两侧的山上寸草不生,偶尔看到低矮的房子和房子前面脸色黑红的藏民,我心里的问号就忍不住往外蹦——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路上还遇到了一位大侠长发长须,背后一杆护背旗上书:1998-2008走中国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奇人。
三天四夜的颠簸之后我终于到了狮泉河,是阿里地区的首府,也是阿里地区的最大的城市了,到达的时候是凌晨3点,一个小店的老板被我一阵狠敲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给我开门,看到老板发愣的样子我巨想找面镜子,但是鉴于几天来的日夜兼程我更想要的是一张床可以让我平躺睡觉的床,我把这幸福的要求向老板提出来,小老板没有表现美梦被搅的懊恼给我开了个房间,我想他刚才可能是在做噩梦。我睡到下午四点,尽管意尤未尽但是我还是爬了起来去实现我计划了三天多的沐浴更衣。在海拔4280米的地方进行这么浩大的工程让我喘了又喘。
 脱胎换骨之后的我走在阿里的街头,又遇到搭我过来的司机兄弟们,他们很愿意再把我搭回去,尽管我相信他们的真心实意,但是我还是称谢之后告诉他们我不打算这么快就重新颠簸我那还不是很老的骨頭架子.阿里和噶尔是狮泉河的藏文名字,噶尔的意思是帐篷,兵营,当初甘登次旺带兵击退克什米尔的锡克族军队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安营扎寨.噶尔是个诡异的城市,这是我第一天就感觉到的,这绝对不是因为颠簸使我产生的幻觉,白天这里空空荡荡的,来来回回的出租车里除了看不清表情的司机之外就没什么人了,做买卖打工的都是外地人,尤其是四川人居多,感觉是到了四川而不是西藏,偶尔看到的藏民依然是语言不通游牧装扮,习惯性的伸手向你要钱啊糖啊的.感觉死气沉沉得像个鬼城。
噶尔是陕西援建的,山西宾馆里有卖在小小的邮局营业厅里买不到明信片,邮局里面只卖面值8毛钱的邮票和超普通的信封,我发给兄弟们的明信片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收到,我出去寻找开去扎达的车但是毫无结果,去扎达的车很少,要碰运气的。我决定改变策略,在主动出击不成之下,我选用守株待兔的传统招数,我和我的同伴静在加油站的门口等,这可是离开噶尔的车的必经之路,加油站对面是一个两层的邮局但是从早到晚的不开门,加油站旁边的小房子里住了几个黑龙江的打工的兄弟,他们在夜来香夜总会作表演,在他们的照顾下我吃到了久违的东北大米和咱这嘎达的炖菜。我们等到了天黑也没有成果,但是遇到了一样在找车的曹军,他已经到了2天了,是从拉萨过来的,这兄弟脸色黑黑,鼻子晒爆了皮,说的是一口地道的藏地北京话,喜欢吃糌粑和酥油茶,而且吃的比藏民还多,看到卡车的时候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典型的藏区综合症。我们边聊边等。入夜的噶尔人多了起来,除了政府机构和夜总会有电之外,11点之后的噶尔就是星星的世界,小姐们的浓妆艳抹和三星手机的闪烁让我对援藏的钱的去向又多了一份了解。夜深了找个旅店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尽管决定早起,还是被太阳灿烂的笑脸证明我起来晚了。第二天的队伍忽然壮大了好多,除了昨天在加油站前徒劳无功的我们三个兄弟之外,坐成一长排的是小台北,小草,罗大哥夫妇和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贫嘴的杜老师,号称要转山9圈的云南大妈。大家如见亲人。曹军说他找到一辆东风,是运水泥的,9点出发,我们精神振奋的等到11点还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这么一辆车会出现,去找司机的曹军也不知所踪,终于曹居士回来了,还带着司机的妻子,司机在喝茶,他不是很懂汉语,所以对曹军的话不论是什么内容都一律点头说:就是就是。他的妻子曾经做过老师,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就是就是以及就是就是之外的其他判断性语句和描绘性语句,她说她的强巴弟弟是古格的看门人,写了张字条给我说是可以免票,藏语我只会说扎西德勒和桑纠噶玛优,前者是见人就说可以博得笑脸,后者是说了也没用,所以我就对她做了一个曾经吓死n多人的微笑,然后鞠躬示谢。下午三点,终于可以出发了,一个劲的点头称是的司机死也不肯降低他的车价,有原则!鉴于是抗大箱,搭车走的只有我和静,曹军,杜老师,小台北。
上路。噶尔的汉文名字虽然叫狮泉河,但是实际上是黄土一片,地下河找一条都不容易,倒是我要去的扎达有一条象泉河,灌溉了一片绿洲,滋养了曾经的辉煌。噶尔到扎达的路就象阿里地区的大部分的路一样,是司机凭经验开出来的,很符合鲁迅先生那段有关路的经典论断,薄薄的草甸上车辙印纵横交错,有的地方有点草,而大部分则是黄土砂石,七月的雨把可爱的“路”雕塑成如此的高低不平在我们为司机的精湛车技佩服的时候还要小心说话免得咬到自己的舌头,水泥灰混着黄土淋漓尽致的挥洒着,我们在阳光下迅速的变黑变红,迅速的花白了头发,说话的声音和车一起颠簸起伏,经常开锅的东风支开了前面的车厢盖,司机大哥把头伸出窗外半弯着身体以高难的姿势开车,还不忘兴奋的高唱他的歌曲。
夜来了,太阳毫不犹豫的下山之后也一点不剩的带走了他的热量,我们要到扎达要翻过冈底斯的余脉——阿伊拉山,有两个垭口,当地人叫他们老子大板和儿子大板,山上的风是冷的,我们钻到睡袋里还是抖得象片叶子,漂亮的天蝎座在天边升起,星宿二明亮的闪烁着,夏天的流星真多,我们一直在许愿——太阳公公出来给点温暖吧。我们轮流讲笑话,唱歌,就是不能睡觉,这个温度这个高度睡着了天知道有什么后果,最后没什么可讲的了我们就开始互相骂,终于在我们的污言秽语中火红的太阳升起来了,我们欢呼的同时开始对阳光下的土林流口水。扎达土林 ,地质学上被专业的称为“河湖相”的地貌,远古时代,这里曾经是湖,喜马拉雅山的造山运动不仅使珠穆郎玛峰从海里钻了出来成为世界最高峰,也使这里的湖盆上升,水面下沉,黄土被阿里高原的风蚀成了千姿百态的绵延几十千米的天然雕塑群。偶尔看到一间低矮的房子,和房子前冲我们挥手的藏民,我很想知道他们是靠什么活的,在这除了黄土还是黄土的高原之地 。
穿过了迷宫一样的土林前面就是扎达县,我们回头留恋阳光下金黄的土林,然后就发现司机不见了,据说又去喝茶了。扎达,藏语下游有草,古格王朝曾经赖以生存的绿洲,只有一条街道,种了几棵杨树,那点绿色让我倍感亲切。路两边是一些小饭店,一盘素炒土豆丝15元,一只鸡120元,淋浴要20元,好贵!我不得由衷的赞叹。扎达西北隅有宽广的象泉河和河畔的托林寺,托林寺已经破败不堪,本身不是很大的寺庙却是曾经受到印度的高僧阿底峡尊者的加持,建筑风格和塑像糅合了印度喀什米尔,拉达克和尼泊尔的风格,据说他的古老壁画很豪放而大气,但是更吸引我的是寺院周围的由一百多座佛塔和废墟组成的塔林,众多的刻着经文,六字箴言的玛尼石,飘扬的风马旗。吸引我的是那份颓废的感觉,沧桑的味道,浑厚的虔诚,映着远处的土林,我说:扎达我来了。
司机大哥终于喝完茶了,他说他要回噶尔了,而且非常肯定的表示他从来没有说过会送我们到扎不让村,和“就是就是”的他我们也说不明白什么。剩下的20多公里我们只有自己走了,路上搭车走了一小段为我们节省了一些时间,也在干热的气候中为我们节省了不少体力,也为我后来的离群创造了必要条件。我们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扎不让村,古格王朝遗址的中心地带,又渴又累,同伴们去山脚下的一户人家喝茶,走在最后面的我走走停停只顾看眼前的美景没有注意他们的停留,一个人走进了山谷。《沿着河走》,当我沿着小山谷里的小溪走的时候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部美国西部的电影,我在回想和现实中行走。嫩绿的草甸上我遇到了一个藏族大妈和一个小女孩,“扎西德勒”我高兴的和她们打招呼,小女孩害羞的躲到大妈的身后,憨态可掬的样子比那些我以前见过的张嘴就说how do you do 的一连拽态的孩子可爱得多的多。
前面就是古格了,远远的看到那耸立的他象爷爷一样亲切,古老的城堡混着黄土自然的伟大和建筑者的杰出结合到了一起,我站在古格投下的长长的阴影里,看到一扇古老的木门。强巴已经不在了,换了另外的一个看门人,他不是强巴,但是我也叫他强巴,他笑着答应着,我们聊了几句,他指指门让我跟他一起走,熟练的打开锁,门慢慢的在面前打开,一道阳光撕裂了古格投下的长长的阴影,就象大菠萝游戏开始之前的那段3D制作的片头,一阵耀眼我不知道里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感到脸上一阵刺痛,有暗器?不是吧我不仅言语温柔而且行为得体,行走江湖这么久,一向都是以德服人啊,没有仇家啊,是泪水在刺激我那被晒伤的皮肤,无来由的激动,我慢慢的走了进去,去看我说梦话时经常提到的地方。
历史学家最值得称道的功绩就是给了我们无数或真或假的故事,使想象力日趋匮乏的人们可以有所联想体验一下不在这个时空之外的快乐。根据史料记载,在公元843年,吐蕃王郎达玛(听起来象狼大妈?)实行灭佛政策,引起了王室的动乱最后崩溃,其中维护佛教的王室成员的后人到阿里躲避灾难,他的三个儿子分别在阿里古代的三环地区建立王国,其中三儿子德祖衮在公元10世纪前后建立了古格王朝,另外两个儿子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我在藏地牛皮书上就只看到了这些,关于古格王朝的灭亡就更难说了,就象恐龙的灭亡,玛雅文明的消失一样难以解释,如此大的王国连同他的十万子民莫名的消失了。我面前的就是这个曾经繁荣的古格的中心,400多间的殿房,58座碉楼,28座佛塔,有的只剩下残垣断壁,有一间殿房打开他的木门就会看到一个佛头躺在他残破的身躯上,安安静静的就只是那一个头,就象整个古格一样,残缺而古老的样子让我有强烈的存在感,从来没有这么真实的感觉自己存在,作为一个实体的存在,我想我的前世可能是古格的一块砖,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古格的壁画也已经残缺不全了,这些残缺不全的壁画可以说是残缺不全的古格的魂灵,记忆着古格生灵的繁衍生息,见证了天上人间的沧海桑田,十多尊的度母像的雍容姿态展现着古格一度的辉煌和继续下去的神秘。落日的余辉已经扫入城堡,远处的土林,周围的佛塔,身边的残垣断壁都被抹上了金色的辉煌,金色映着我的瞳孔,我看着落山的太阳听到了遥远的呼唤……“阿刁~~”
 啊,是曹军,曹居士黑着脸气喘吁吁的从谷中上来,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祥的感觉升得更快——要被扁了,看样子他找了我好久,我一时间想了至少二十条理由来解释我的离群,等到听到曹军激动的说:“黄昏!”的时候我一条理由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和他一起看嫣红的晚霞,金黄的古格,充分的理解什么叫灿烂,什么叫辉煌。天黑了,下山了,出谷了,曹军讲给我听,他们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以为我迷路了,静说我一定是去了古格但是迷失了方向,小台北跑到象泉河边去寻找我的遗迹,他以为我也许口渴过度,到河边饮水被牛踢了下去,杜老师跑上对面的小山向山谷巡视,曹军最后决定来古格找我,好心有好报看到了那么绚丽的落日黄昏,回到山脚下的茶馆静已经睡着了,我被杜老师罚我去给大家要壶热水,我这么善良的孩子怎么能让大家没有热水啊,于是去向茶馆的主人要了一壶热水,晚上我们就在附近的草地上搭帐篷宿营了,晚上睡得很香我梦见我变成一块砖在古格的城墙上大喊:我是古格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放在高楼不骄傲,搬在厕所不辛酸!!
“喂喂,干什么呢?说你呢?没听见啊?” 我被杜老师的洪亮喊声震醒,把头伸出帐篷发现被训斥的原来是一只牛牛。看来他对杜老师的颜色鲜艳的帐篷很感兴趣,在用它的角进行研究活动。在牛牛的捣乱中我们收拾好我们的破东烂西寄存在茶馆,今天大家轻装上阵,我二上古格。清早的古格别有丰韵,在清澄的天空下如着新装,强巴见到我笑了起来,开了门我们一起游逛古格,说说笑笑,研究着哪块砖被王妃踩过,哪里是国王的座位,嬉笑了一天口干舌燥的我们去向强巴讨水喝,发现那里有一盆鸡肉,一盆猪肉,一盆甜饼子,好像是说今天有什么客人要来,可能是被我恶狠狠的目光所震慑,强巴递给我和静每人一个甜饼子一个鸡腿,好饿,狼吞虎咽,而男士们只好眼巴巴的站在那里愤恨自己受到不平等的待遇。鲁迅先生说:有一天被推到刑场上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多的时候那中国是真的实现男女平等了。我觉得应该有个推论:有一天被推到菜市场上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多的时候那中国是真的实现男女平等了。所以我觉得要么男士们降低自己在刑场上的出场率,要么增加自己在菜市场上的上市率,不然就不要为他们自己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大喊不平等。相比之下小台北就比较富有学术精神,小台北弯着他193的身躯开始了他的研究工作,
“这是鸡肉么?”
“是的”
“这是猪肉么?”
“是的”
“能吃么?”
“能,你吃吧”
小台北理论联系实际很快就验证了盆中物质的可食性……
又到黄昏,没有了昨日绚烂的晚霞,古格依然在金黄的余辉中忧郁的优雅着。恋恋不舍中,我们走下山谷,搭起了帐篷喝着牧人家的酸奶,看天边逐渐升起的天蝎座,我看着天上无比清楚的银河,指着牛郎星和织女星给他们讲牛郎织女贩卖人口被王母娘娘杀人灭口的故事,尽管我的面容是那么的慈祥,他们却谁也没有做出入神的神态配合我,只是告诉我小心被流星砸到头,我说不怕,我已经把整件事情写给上帝知道,如果我有意外就把此事公布天上人间, 王母不会在上帝面前做那么没有人权的事情限制我的言论自由,就算她是王母做了亏心事鬼也不敢叫她的门,但是她还是会顾全东西方神界的睦邻友好合作关系而不会那么快杀我灭口的,顶多让我长生不死,忍受活着的痛苦无止无息。

被人逼写了这些之后就再没写过

这种太监文章偶自己也郁闷但是懒啊懒

都说懒人多福

现在一个很照顾偶的哥哥级家里

有几个很好朋友不嫌不弃

应该说偶福气已经不是一般的多了

顺手申请一个博客储存一下偶的懒怠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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