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志] 第45节 晋文公周游入秦国

        晋文公周游入秦国


        楚穆王接替楚成王掌控了楚国，开始了自公元前625年至公元前614年这十二年的执政生涯。楚穆王开始执政时，晋文公重耳已经去世三年。晋文公重耳自从公元前655年42岁时被老爹晋献公打出家门，就开始了长达十九年的在外漂泊生涯。他浪迹天涯周游列国，直至公元前637年回到晋国。《史记卷三十九.晋世家第九》记载，『晋惠公十四年秋。惠公以九月卒，子圉(Yu3)立』，公元前637年秋天，“重耳”的弟弟晋惠公“夷吾”死了，夷吾的儿子“子圉”继任。『十二月，晋国大夫栾、郤(Xi1)等闻重耳在秦，皆阴来劝重耳、赵衰等反国，为内应甚众』，三个月后，晋国大夫们到秦国来劝重耳归国执政，告诉他会有很多人做“内应”。『於是秦缪公乃发兵与重耳归晋』，秦穆公派兵护送重耳回晋国。『晋闻秦兵来，亦发兵拒之。然皆阴知公子重耳入也』，晋国大夫们都清楚这是“公子重耳”归国，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派了一支军队去阻止秦军进入国境。几乎所有的晋国大夫们都希望通过“拥立新君”来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大利益，『唯惠公之故贵臣吕、郤之属，不欲立重耳』，除了少数几家“既得利益者”。抵抗者如此稀少，拥挤者如此众多，于是重耳顺利的当上了“晋文公”。


        当上“晋文公”后的重耳立即『赏从亡者及功臣，大者封邑，小者尊爵』，封赏跟他一起浪迹天涯十九年的功臣。这些功臣由五位领班狐偃、赵衰、魏武子、司空季子、介子推以及其它十几位跟班组成。狐偃、赵衰、魏武子、司空季子邀功积极，很快得到了满意的封赏。介子推则认为主动邀功太露骨而且不够品味，就玩了个行为艺术，隐居了起来。他原指望这个“秀”一作，除了能得到不低于狐偃等四位的封赏，还能因高风亮节而赚到些添头。没想到事与愿违，晋文公年纪大事又多，人不在跟前就忘记有他“介子推”这一号了。后来经介子推的下人“友情提醒”，晋文公赶紧“亡羊补牢”大赏介子推。介子推既然把自己的品味提到高处，众目睽睽下也没脸降下来，于是咬咬牙一条道走到黑，也不来领赏。晋文公『使人召之，则亡。於是文公环绵上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晋文公就把山西晋中介休的“绵上山”封给他，改称“介山”。


        在晋文公十九年的流亡生涯中，从公元前655年开始的前十二年在他舅舅的母国，位于山西太原的“狄国”度过。重耳在“狄国”住到第五年时，『狄伐咎如，得二女』，“狄国”攻打居住于山西长治的“咎如”，掳回来两位女子。『以长女妻重耳，生伯鯈(Tiao2)。以少女妻赵衰，生盾』。公元前644年，53岁的重耳听说齐国首相“管仲”死了，『今闻管仲、隰(Xi2)朋死，此亦欲得贤佐，盍往乎？』重耳认为齐桓公需要新的贤才辅佐，于是决定去投奔齐桓公。当他路过治所河南鹤壁淇县的卫国时，“卫文公”没有设宴招待他，致使重耳『过五鹿，饥而从野人乞食』，在河南濮阳因挨饿而向“野人”乞讨吃食。到了齐国，齐桓公对重耳很优待，『以宗女妻之，有马二十乘，重耳安之』，齐桓公嫁了宗室的女儿给重耳，让他在齐国安家，还给他的团队配上了马，重耳于是安心在齐国住下。可惜好日子才过了两年，齐桓公就死了，齐国大乱。虽然生活条件没有先前好了，重耳还是『留齐凡五岁。爱齐女，毋去心』。年近花甲的重耳有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已经很满足了。但手下的领班和跟班们对未来还有些许憧憬，于是就『醉重耳，载以行』，把重耳灌醉，强行带离齐国。虽然酒醒以后的重耳对离开温柔乡感到遗憾，但木已成舟，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出了齐国后，重耳加快了流亡脚步。他于公元前637年经过治所山东荷泽定陶的曹国时，『曹共公不礼，欲观重耳骈胁』，曹共公趁他洗澡时偷窥。经过治所河南商丘睢阳的宋国时，『宋襄公新困兵於楚，伤於泓，闻重耳贤，乃以国礼礼於重耳』，宋襄公刚在公元前638年的“泓水之战”中被楚成王打得没脾气，正躺在床上养屁股上的伤，听说重耳过境，对他十分礼遇。经过治所河南郑州新郑的郑国时，郑文公不搭理他，『过郑，郑文公弗礼』。经过楚国的河南南阳时，『成王以诸侯客礼飨』，楚成王用对待诸侯的礼节招待了他。重耳『居楚数月』，秦君『闻重耳在楚，乃召之』，秦国国君听说重耳在楚国，派使者到楚国来请他。于是楚成王对重耳说，『楚远，更数国乃至晋。秦晋接境，秦君贤，子其勉行！』，楚国与晋国之间隔着好几个国家，无法护送重耳归国掌权，但秦国可以做到这件事。于是『厚送重耳』，楚成王为重耳举办了盛大的欢送会，把他送到秦国。


        此时的秦国正由秦穆公管理，都城为“雍城”，位于陕西宝鸡凤翔。秦穆公执政于公元前659年至公元前621年，是晋献公的女婿。《史记卷五.秦本纪第五》记载，『穆公四年，迎妇於晋，晋太子申生姊也』。公元前656年，当21岁的楚成王跟执政三十年的齐桓公在河南漯河郾城进行“召陵会盟”时，出生于公元前682年，时年26岁的秦穆公迎娶了晋太子申生的姐姐，就在同一年申生因后妈“骊姬”栽赃而自缢身亡。秦穆公当上“晋国女婿”的第二年，晋献公第二次假途灭虢，一举干掉“虢国”和“虞国”，『虏虞君与其大夫百里傒』。晋献公把“百里奚”送给自己的女儿“秦穆公夫人”做嫁妆，『以为秦缪公夫人媵於秦』。后来百里奚逃走，被楚国边境百姓抓住，秦穆公拿出五张羊皮把这个“媵臣”赎了回来。『当是时，百里傒年已七十馀。缪公释其囚，与语国事。语三日，缪公大说，授之国政，号曰五羖(Gu3)大夫』。百里奚又向秦穆公潜举荐了“蹇叔”，『缪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秦穆公31岁时的公元前651年，老丈人晋献公死了，逃居陕西渭南韩城“少梁”，时年45岁的晋惠公『夷吾使人请秦，求入晋』。秦穆公就『使百里傒将兵送夷吾』，护送晋惠公归国执政。公元前648年，『晋旱，来请粟』，晋国遭遇干旱，34岁的秦穆公命令运粮赈济晋国灾民，『与之粟。以船漕车转，自雍相望至绛』，运粮的车船队伍从陕西宝鸡凤翔到山西运城绛县络绎不绝。两年后，秦国干旱，晋惠公趁机于公元前645年秋天进军秦国，两军在陕西渭南韩城交战。晋国的大夫觉得晋惠公做事不地道，秦国的百姓觉得秦穆公实在冤大头，于是晋军走过场，秦军用死力，秦穆公俘虏了晋惠公。后来周天子这位“带头大哥”说情，穆公夫人这位“晋国媳妇”请罪，晋惠公愿意用『太子圉为质於秦』，秦穆公就把晋惠公放回了晋国。『秦妻子圉以宗女』，秦穆公嫁了一位宗室女子“怀赢”给“太子圉”。太子圉从11岁时的公元前643年开始待在秦国，一直到17岁时的公元前638年他爹晋惠公快要去世时，他偷偷溜回晋国。

本节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